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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礼,张鹤龄笑嘻嘻的道:“恩师,您老人家好哪,您好,学生给您送来了几斤腊肉,呀,学生就搁这儿了。”

武士卞面带微笑:“来,坐坐坐。”

张鹤龄和张延龄将腊肉放下,坐下。

武士卞捋着长髯:“两位国舅,实是太客气了,来了还带礼物。”

张鹤龄道:“我兄弟二人,倾慕先生,这点只是小小意思,先生,学生来此,是想再问问,这房价,还要跌?”

武士卞颔首:“自然是的,老夫难道讲的还不明白吗?”

两兄弟对视一眼,张鹤龄摇头,乐了:“不不不,只是确认一下,其实……我兄弟二人,在新城,也有一些房产,不多,才几亩地而已,不过想着,既然会跌,倒不如,先卖去,能省一点是一点嘛,可就是心里不放心。”

武士卞道:“老夫何时有过虚言。”

两兄弟对视一眼,心里笃定了,张鹤龄道:“这若是继续跌下去,是否西山建业就完了,这么多人的开销,花钱如流水一般,若是没有人敢买房,只怕……那数十上百万人,都失去了生计吧,皇上肯定是不准西山建业不顾这些人死活的,到时西山建业,肯定撑不住。”

武士卞微笑,他永远是高深莫测的模样:“最可怕的是西山钱庄,这西山钱庄,放出这么多贷去,一旦下行,势必贷款收不回来,大量人违背此前借贷的契约,西山钱庄等于是将无数储户的银子,送给了西山建业,西山建业撑不住了,银子又流不回来,到时一旦人们恐慌,产生挤兑,西山钱庄,十之八九,要一泻千里,最终……”

张鹤龄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后,他忍不住乐不可支起来。

他就喜欢看小方倒霉,问明之后,心里有了底,两兄弟自是告辞。

武士卞面上还带着笑容,可等张家兄弟一走,有童仆要收拾那腊肉,武士卞将脸拉下来,忍不住嘀咕:“这么大的国舅,就送两斤腊肉,吝啬。”

那童仆却突然呀了一声。

武士卞循声看去:“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