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藩又感慨:“说实话,每每这样做,我的心,都如刀割一般的疼,大家都是讲良心的人,我是用真心交朋友,也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客户,是实在不愿意,让大家多掏银子,可为了我大明的未来,为了蒸汽船,总要有人受累。”
王金元:“……”
方继藩心情很不好。
以至于这两日,特意让人加了餐,只有香喷喷的烤乳猪和鱼肚煨着的火腿,还有用鲨鱼皮和鸡汁熬制的羹方才能勉强让方继藩得到些许一些安慰。
倒是此时,一份奏疏,引起了方继藩的注意力。
这份奏疏,乃是宁波奏来的,上奏的乃是戚景通。
戚景通而今乃是宁波备倭卫指挥,下头有上百艘船,上万的水师。
只是这水师,捕鱼的时候多一些。
近来,倭寇似乎有死灰复燃的趋势。
虽然上一次杀了一批,可据说倭国内乱,大量失去了大名的武士,纷纷下海为生,成为浪人,只是这一次,他们学聪明了,不敢再聚集数千人,而是化整为零,三五十人一伙,便敢上岸劫掠,等到被察觉,便立即逃之夭夭。
备倭卫想要剿贼,面对这一盘散沙的倭寇,有些头疼。
弘治皇帝看了奏疏,也是皱眉,将奏疏一丢:“这如散沙一般的倭寇肆虐,如之奈何?”
刘健看了弘治皇帝一眼:“陛下,剿就是了,何须多言。”
弘治皇帝摇摇头:“问题就出在这里,这奏疏之中说的明明白白,倭寇三五十人一伙,来无影去无踪,没有固定的基地,水师烦不胜烦。”
弘治皇帝想了想:“召方继藩和唐寅觐见吧。”
似乎……方继藩和唐寅,对此……颇有心得。
其实……现在的倭寇,对于大明而言,只是小患而已,不足挂齿,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小伙的倭寇,都敢登岸,这就有点冒犯大明天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