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大臣若是得罪了天子,还是有希望起复的,新天子登基,会重新征辟,只要你比皇帝活的长。
可王不仕直接揭露了真相,别多想了,皇帝哪怕是大行,太子殿下登基,严侍读觉得,太子殿下对你的态度,会比当今圣上更好嘛?没有将你抓回来打一顿,就已是你严家祖上积德了。
严侍读捂着心口,就差再喷出一口老血。
只见王不仕又淡淡的道:“我若记得没错,严侍读在新城买了宅子,而今没了乌纱帽,宅子怕要断供,哎……”
王不仕长叹口气,显得同情:“毕竟,同朝为官一场,来来来,我这里有一万两银子的银票,权当为严侍读送行吧,有了这一万两银子,至少……手头不至拮据!”
王不仕轻描淡写的说完,自袖里掏出一沓银票来。
巨富就是巨富,随身都带着如此巨额的银票。
这银票在王不仕眼里,不值一提,自己的投资犹如一个聚宝盆,分分钟就能挣来的银子。
将这银票拍在了案牍上:“严公,好走,不送!”
翰林们呆了。
无数人面色羞红。
这是要做什么,这是要拿钱侮辱严侍读吗?
有人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气愤不已的道:“怎么可以这样啊,怎么可以这样,堂堂翰林清流,在此之际,竟用此等铜臭来侮辱高士。王学士,你欺人太甚了。”
“是啊,实是欺人太甚,严侍读乃是高士,他稀罕你的银子?王学士,亏得你还是翰林学士,怎么可以……可以如此,真是俗,俗不可耐!”
众人七嘴八舌,个个一脸义愤。
有人猝然发现,严侍读捂着自己心口,痛不欲生,想要说什么。
“大家快看,严侍读受辱……已是……已是……”滚烫的热泪,自一个个翰林们的眼里流出来,众人忙上前,扶住严侍读:“严侍读,您有什么话,您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