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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宦官一面说,一面仰着脖子,眼珠子都掉下来:“那……那……骑在马上的乃是……乃是皇孙吗?诶呀,咱的小祖宗,皇孙他……他还是孩子啊。”

终于,‘充分交换意见’的朱厚照和方继藩二人,一下子同仇敌忾来。

方继藩怒骂:“瞎了你的狗眼,你见哪里是皇孙了,皇孙长这个样子?”

朱厚照龇牙咧嘴:“狗奴婢,就你话多!”

那宦官却是惊的魂不附体。

见朱载墨在马上驰骋,觉得汗毛竖起,结结巴巴的道:“那……那……那是皇孙呀,那是皇孙呀……”

朱厚照气极了,扬起手来,便要打,那宦官吓的不敢躲,结结实实的一耳光下来,啪!

朱厚照有些诧异,他没料到这宦官不会躲,一巴掌下去,竟觉得有些惭愧,便将手收回来,似乎想要掩盖自己的心虚,背着手,一副既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却又死不肯认错的样子。

二人匆匆的,至奉天殿。

进了殿去,却见弘治皇帝一脸铁青,靠在御案之后,楞楞的……不发一言。

方继藩和朱厚照一见,顿时心虚了,格外热络的行礼:“儿臣见过陛下(父皇),吾皇万岁……”

朱厚照吾皇万岁之后,方继藩嘴还未听:“父皇气色,差了不少啊,这些年来,天下承平,父皇还是如此日理万机,日夜操劳,陛下富有四海,贵为天子,尚能如此,这……是天下臣民,万年军民百姓之幸,此万世之表,实为天下楷模。历朝历代,儿臣观诸帝,都不及陛下之万一,想来,即便是尧舜禹汤,亦不过如此。儿臣……见此,甚是惭愧,往后,一定要多向陛下学习,若是学到陛下之万一,死也值了。”

朱厚照:“……”

弘治皇帝却没什么反应。

站在弘治皇帝身边的萧敬一脸呆滞,似乎心里在默默的记着什么。

见弘治皇帝依旧是发呆,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