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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太突然了。

他们和欧阳志同衙办公,一个是官,一个是吏。

欧阳志治吏严厉,不容他们有半分的差错。

甚至……有不少差役,都受过惩罚。

可现在……许多人却泪眼模糊。

公是公,私为私,没有人心怀怨恨,心里却充斥着一股悲凉。

欧阳志驻足,回头看着他们,他想了想:“你们回去吧,不必相送,你们且放心,这一年多来,新政的推行,你们功不可没,我会禀明圣上。”

“使君且留下来,在廨舍,吃一点东西,垫垫肚子再走。”

欧阳志脸色木然,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这可不成,天使已来了,圣命在身,我岂可留下,你们都回去各司其职,记住,新政自我们而始,一定要坚决推行下去,十里铺的商业街,按原先的规划,不可出差错,有时,也可和商户们商量着。西山钱庄的贷款,要及早还,会有滞纳金的。还有……”

欧阳志絮絮叨叨的交代之后,别过头,阔步上前,他没有留下多少的遗憾,背着包袱,犹如当初来时的样子,面上那样的木讷,或是在别人眼里,还是这般的高深莫测,他抖了抖包袱,双目沉如水。

慢慢的,他进入了马车,马车徐徐而动。

似乎……已经有了闻到了音讯。

沿街上,有人奔走相告:“欧阳使君要入京了,欧阳使君要走啦。”

却不知何时,这马车走不动了。

竟是乌压压的人,拥堵了车道。

随来的禁卫纷纷呼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