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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健感慨万千:“是啊,有他们这群有志气的读书人,大明位列中国,便可无忧了。”

三人感慨万千。

他们的本心里,还是那一套,那一套固然传承了千年,固已腐朽了,可现在看来,竟开始生出了新枝,这……才是儒学的希望所在啊。

倒是此时,谢迁振奋精神:“眼看着,就要入秋了,这各付各县即将等秋收之后,解押钱粮入京,却不知今岁的钱赋和粮赋几何,而今,朝廷真是处处都有难处,处处都要钱粮,数十数百万户人,都张着口……诶,难啊。”

一说到税赋,李东阳便觉得头痛起来。

国库现在亏空的实在太厉害了。

可偏偏,没有新的财源,却又因为,物价的涨跌,反而使朝廷捉襟见肘,去岁有极大的亏空,今岁,亦是如此,明年呢?

难啊,真难……

他只好用一句古话来安慰自己:“治大国如烹小鲜……”后头的话,就听不甚清了。

……

方景隆出了宫。

方继藩伫立在午门之外。

父子阔别已久,今朝相见,方继藩只远远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出了门洞,顿时百感交集。

自己的爹……活的。

方继藩疾步上前,与方景隆四目相对。

随后,方继藩已毫不犹豫,将泛滥的情感,统统迸发了出来,至方景隆面前,拜倒:“父亲……”

去他娘的脑疾,我就叫爹咋了,来啊,现在谁还敢扎我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