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信步的出了待诏房,可刚跨出门槛,却见王不仕竟站在门外。
一下子,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起来。
他……没走……
那岂不是,方才自己的话,都让他听去了。
这……有些尴尬啊。
好在严喜年纪大,脸皮厚:“噢,王学士,还未走?”
“想起有东西拉下了,回来取。”
“那么,王学士,我等先走一步。”
众人有些心虚。
王不仕颔首点头,面上宠辱不惊,似乎对于一切,都充耳不闻。
早有受过天大侮辱的人,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几句调侃。
你们对我的看法,很重要吗?
不,一点都不重要。
因为再恶毒的流言蜚语,再狠毒的话,老夫都承受过,尔等……不过是小儿科罢了,不值一提,与浮游无异。
他淡淡然的进了待诏房,取了一份草稿,这草稿之上,赫然写着‘投资随笔’之类的字样。
这是王不仕平时写着的一些东西,待诏房有时清闲,索性,将自己的一些想法记下来。
他小心翼翼的,用一张牛皮纸,将其包裹了,夹在腋下,方才从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