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藩顿时……勃然大怒。
“狗一样的东西!”方继藩怒气冲冲的要上前直接给了刘文善一个耳光。
方继藩喝道:“为什么要撤?”
“为了平息非议!免得伤了恩师的脸面。”刘文善忍不住道。
方继藩心如刀割,痛心疾首的道:“为师是要脸的人?”
“……”
方继藩气急败坏:“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就是脸,多少人为了一张脸铸下大错,这国富论,可是你写的吧?”
“是……是啊……”
方继藩气咻咻道:“是你写的,也是评议组通过的,现在你想让求索期刊撤下国富论,且不说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哪怕是能收回来,凭什么要收?凭本事写的文章,还怕人骂?为师对你太失望了,你拜入我的门下这么多年,竟还有沽名钓誉的想法,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为师平时怎么教你的,但凡是你觉得对的正,就要坚持下去,至于其他人怎么看,有意义吗?做大事,立大业,建大功的人,脸面如浮云!”
“可是……”刘文善一呆,羞愧的低下头。
他……学艺不精哪。
方继藩随即咬牙切齿的道:“这些书不但不能撤,这国富论,我看很好,今岁算学的那些立志于财会的生员统统要考此书,得不到资格证,让他们滚蛋!”
啥?
轮到刘文善懵了,他有时候很是无法理解,却又佩服恩师的地方就在于,明明是没底气的事,恩师总能火上浇油,且还死不悔改,呃……不,是坚持己见。
方继藩背着手站着,此刻,他双目如星,炯炯有神,眺望着这镇国府正堂的衙堂:“你呀,还是太年……长了,这人年龄一大,就瞻前顾后,便总是提心掉胆,没了志气!这国富论,横空出世,难免会遭人非议,若是无人非议,这才怪了。以后……你这毛病要改,下次可不许如此了,为师要骂你的。”
“可是……”刘文善似乎还瞻前顾后着什么。
方继藩却是轻描淡写的道:“至于这些该死的非议,又有什么关系?国富论是好是坏,是真知还是糟糠,只需检验就可以了。好了,将王金元那狗东西叫回来,为师要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