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上,却很有用。
所有的孩子,在文吏和武吏的随扈之下,开始深入西山县每一个角落,他们或是探望孤寡,或是蹲在田埂里,询问农人们耕作的知识,他们一一记下二十四节气……
他们走进作坊里,查看作坊里的运作。
他们深入进许多的庄户之中,他们进入西山医学院里走访,想知道疾病如何治疗。
孩子的性情是容易传染的。
哪怕是有的孩子,不愿意去做这等事,可身边的小伙伴,都极认真,却也变得好强起来。
他们在最纯真的年纪,开始渐渐的接触到民间的疾苦。
他们看见、听见……
……
“方都尉……”王鳌忧心忡忡。
他觉得方继藩这个人,完全不计较后果。
怎么可以这样呢?
你看看,现在让孩子们如此,不是闹出笑话了,难道……还要让这些笑话继续下去。
方继藩回到了镇国府,舒舒服服的坐在了官帽椅上,呷了口茶:“何事?”
王鳌忍不住道:“敢问,吴悦的案子,你当真不翻供?当真就任他平白蒙受了冤屈,几乎要家破人亡,刺配三千里……你就眼睁睁的放任这样的冤案发生。”
“是的。”方继藩颔首点头:“我说过的话,是讲信用的,我已经任命皇孙为县令,那么,他结的案,就决不能改正,一个人,可以做错事,但是有的错事,是不可以反悔的。”
“你……”王鳌忍不住手指着方继藩,怒极:“你安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