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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鳌有点急了。

不能让方继藩师徒们,这般的搬弄是非下去,他立即道:“陛下……老臣也想看看,这欧阳志,奏报的是什么!”

许多人纷纷放肆起来:“事关重大,臣等也想看看。”

奉天殿里,已是炸了锅。

所有人都激动起来。

弘治皇帝和刘健换了一个眼色:“王卿家,这奏疏,你来念。”

王鳌才松了口气,心里想,若是欧阳志上来的奏疏,肯定是想借此解释这件事,他就不相信,欧阳志的奏疏里,会没有漏洞。

他取过了那奏疏,打开,里头密密麻麻,让人竟有些头皮发麻。

他缓缓念道:“臣欧阳志,启禀圣上,曰:今定兴县士绅百姓上下,不忿道路为涿州二县百姓所侵用,定兴路,乃定兴县上下赋税以及告贷所修,岂可定兴县缴税,而涿州二县之人所用之理,今诸士绅百姓……”

念到此处,王鳌面带冷漠,已经不想看下去了:“陛下……这欧阳志,看来还是民变之事,栽在保路上头,倘若士绅百姓们当真之事保路,他……”

王鳌说到他的时候,眼睛忍不住继续去扫这奏疏,可看下去,脸色却是变了。

仿佛见了鬼一般。

他喉结滚动着,咽了咽口水,继续道:“今诸士绅百姓联名,恳请陛下为之做主……再下头,是一个个签名,每一个签名上,还有一个血印,这指印,竟是带着几分腥臭味,是血……”

王鳌身子一哆嗦,却是硬着头皮念下去:“具名者有:方唐吉、杨文生、刘见喜……吴建业、梁……”

奉天殿内,却是在转瞬之间,安静下来。

沉默……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