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了敲案牍:“朕意已决!”
王鳌和刑部尚书文涛心沉到谷底。
王鳌只好拜倒:“臣万死,只是……现今……”
弘治皇帝镇定自若道:“萧敬,已去了定兴县!”
王鳌打了个寒颤。
萧敬,不只是一个伴伴这样简单,他还是东厂的厂公,陛下的言外之意,还不明白吗?这即是说,厂卫已经做好了准备,任何人违背了天子的意志,一旦动乱,立即弹压!
只恐……要酿成血光之祸了。
王鳌不禁道:“陛下,倘若……倘若天下因此而怨声载道呢?”
弘治皇帝肃容:“英国公、魏国公、平西侯、黔国公、定国公等,已巡诸营!”
王鳌打了个寒颤。
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那文涛脸色更是苍白如纸,忍不住垂泪:“陛下可想过,身后之名?”
弘治皇帝想了想:“朕在做对的事。”
殿中陷入了尴尬之中。
王鳌和文涛对视一眼,他们已知,陛下的心思了。
不惜一切代价。
王鳌皱眉:“哪怕是变法,可天下人都认为,欧阳志在定兴县,图利西山钱庄,引发了百姓的愤恨,变法是好的,祖宗之法,也未尝不可以变,可借着变法之名,倒行逆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