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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已有很多人来哭穷了。

好在欧阳志早将这些士绅和商户的底细摸透了,毫不犹豫揭穿他们。

似欧阳志这样的人,对于整个定兴县而言,确实是很令人讨厌的。

就在数日之前,征收的工作已经开始,采取的乃是强制征收,税吏将所需缴纳的税赋先写在帖子上,送到各家各府去,让他们预备好银子,几日之后,再登门,有的人家,还算老实,不敢造次,却也有的,闹的很不愉快,鸡飞狗跳。

欧阳志派人将一个监生押了来,此人因为抗税,直接命人打了二十板子,那姓严的监生,顿时被打的屁股开花,皮开肉绽。

可这一发狠,倒是让士绅们虽暂时老实起来,可县里的佐官们,却吓坏了,他们自觉地跟着这位县尊一条道走到黑,迟早要是要闹出大事的。

他们既不愿成为众矢之的,又不敢开罪这位朝廷委派下来的侍读学士,所以,他们只好病了,病的很重。

以至于整个县衙里,唯一堂堂正正的官,只有欧阳志。

欧阳志懒得理他们,既然如此,那么就自己一个人挑起大梁来。

他需管理诉讼,管理税赋,管理县学的修葺,管理……这数不清,却无数你永远想不到的各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欧阳志现在一日,只睡两个半时辰,盯着每一个环节。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这等思考,却是王守仁这些人爱做的事,欧阳志不想这些,他只知道,恩师交代的事,做好。

他起身,预备要去县里的一处河堤上巡视,却发现,自己的靴子磨破了,便低头,想要检视一下靴子,这时,却有气喘吁吁的文吏来:“县尊,县尊,镇国府,又来公文了。”

欧阳志一听,再没有犹豫,忙是接过了公文,打开一看。

明显,这是恩师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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