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人还是很好客的,不但是一桌酒宴,还专门请了戏班子来,说是从京里学来的戏,毕竟刘公公是在京里来的,肯定爱听这个。
刘瑾现在脑海里,还回荡着那老生高唱:“财马爷近前看端详。上写着秦香莲三十二岁,状告当朝驸马郎。抛妻子,藐皇上,悔婚男儿招东床……”
舒服。
刘瑾就喜欢包公。
因为包公是个好人。
他公正严明,是穷苦人的青天大老爷。
刘瑾摇着头晃脑,高兴的一拍大腿:“竟忘了计数了。”
便忙从袖里,取出了一本簿子,簿子里密密麻麻的记了许多人的名字,他寻到了河西陈家的字样,而后,取了炭笔,小心翼翼用炭笔在这河西陈家之后一个残缺的‘正’字上,添了一笔。
他眯了眼,陈家吃了三次了。
嗯,下一家是……
却在此时,一个文吏匆匆而来:“干爹,干爹。”
刘瑾的思绪被打断,面上露出不悦之色,抬头,这文吏,却是这些日子,自己在定兴县物色的一个童生,此人似乎在定兴县混的不如意,连个秀才都中不了,此时寻觅到了机会,攀附到了刘瑾的身上,拜了刘瑾做了干爹。
他本叫王吉,为了表示自己要做刘瑾的亲儿子,便改了姓,而今叫刘吉了。
刘吉啪嗒一下,跪倒:“干爹,那姓陈的,不是东西,儿子真真气死了。”
刘吉咬牙切齿状。
刘瑾道:“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