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遵旨。”
弘治皇帝朝刘健等人道:“诸卿家,你们先告退,朕有些话,想和方卿家说。”
刘健等人起身,告辞而出。
弘治皇帝接着打量方继藩:“近来,你都在忙这《求索》的事?”
方继藩颔首点头:“是。”
“为何?”弘治皇帝若有所思。
方继藩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而要利其器,就势必需明白这个世上的本质,了解和观察的目的,在于如何使它们为我所用。”
一听这种话,弘治皇帝觉得头痛。
这正是《求索》这部刊物每一次刊发时,写在前头的话。
“可是,天下,当真如求索中所言的是这样的吗?”
方继藩心里说,当然是啊,我方继藩可以押上所有的徒子徒孙。可是,方继藩要的不是一个结果,他所要教授的,乃是自己的徒子徒孙们一种精神,一种探索、求知,永远对这个世界保持怀疑,同时论证的精神,这种精神的存在,才是打开全新大门的钥匙。
而绝不是,方继藩说了什么,方继藩又说了什么,说你大爷,我还说我是个好人呢,有几个人在听?
方继藩道:“一切,都在验证,可至少,这里头的每一个理论,陛下请细看,都有其基础,绝不只是天方夜谭这样简单。”
弘治皇帝皱眉:“太子写了这么多文章,是你教的?”
方继藩摇头:“这一点,陛下冤枉了儿臣,太子殿下,天纵英才,他的力学,如今已在书院中,引发了广泛的讨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儿臣……很佩服。”
弘治皇帝有点懵,瞧你方继藩说的,倒好像你们是在做什么好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