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健等人,正在向弘治皇帝汇报着近日的马政之事,弘治皇帝不断颔首点头,却忍不住道:“定兴县,欧阳卿家,近来有什么消息吗?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啊,朕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
刘健心里自知,陛下对于欧阳志的关爱。
其实刘健又何尝不对欧阳志喜爱有加呢,他笑吟吟的道:“近来,倒是没有什么公文送来,陛下……”
他正待要说,此时,外头有宦官匆匆忙忙的进来:“陛下,方都尉求见。”
“继藩来了啊。”弘治皇帝笑了:“这个家伙,近来也见不着人,今日倒是想起朕来。宣吧。”
方继藩疾步入殿,美滋滋的道:“陛下,儿臣……”
弘治皇帝摇头:“不要多礼了,来,赐坐吧,有什么话,直说,不要绕圈子。”
方继藩心里叹了口气,陛下似乎很嫌弃自己啊。
方继藩随即,又打起精神:“陛下此言,正中儿臣的心意,陛下圣明啊,古之君王,哪一个不喜近臣溜须拍马,哪怕是圣君,也是不能免俗。唯有我皇,对此等奉承之言,严令禁止,由此可见,陛下之圣明,哪怕是秦皇汉武,也不及陛下之万一。儿臣能有幸生在今朝,能蒙陛下厚爱,而侍奉陛下,真是儿臣的福分,正所谓……”
弘治皇帝脸都绿了。
其实……听着挺舒服的。
虽然知道这还是溜须拍马。
弘治皇帝忙压压手:“卿家此来,所为何事啊。”
方继藩随即从袖里,掏出了期刊:“陛下请看。”
弘治皇帝脸微微有些难看,自看了朱寿之后,他就下旨,宫里不许出现这求索期刊。
今日,方继藩竟直接带来了。
萧敬的手,明显很肿大,他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徐徐的到了方继藩面前,捧着期刊,送至弘治皇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