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天子,也得讲道理吧。
弘治皇帝心怀愧疚。
低头慈爱的看了朱载墨一眼,又看看一脸无所谓的方继藩。
弘治皇帝无言。
魏国公徐俌却已至殿中,随即拜倒。
“卿家……”弘治皇帝忙起身:“卿家怎么了?”
徐俌随即大哭起来。
这一哭,让所有人都显得有些尴尬。
弘治皇帝心软了,愧对徐俌啊。他忙道:“卿家有话但言无妨。”
“陛下,臣子早亡,只留下孙儿徐鹏举,徐鹏举年幼……打小,老臣便将他捧在手心……老臣……老臣……”
这些话,真是悲切到了极点。
弘治皇帝叹了口气:“是啊,是啊,朕知道这些,朕实在是对不……”
可徐俌却是继续哽咽着念叨:“老臣不求这孩子,将来能定国安邦,但求他能平平安安,便算是对得住亡子了。”
刘健等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不赔礼道歉是不成了。
却又听徐俌道:“当初,徐鹏举来北京省亲,送去了保育院,臣急啊,心急如焚,此番请求入京见驾是假,来看自己孙儿,却是真的。”
“卿家别哭了。”弘治皇帝觉得心疼,他看了朱载墨一眼,想让朱载墨前去赔礼,可又怕自己的孙儿不高兴。
徐俌却是继续哽咽:“老臣前几日,就曾痛斥方继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