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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有休憩的好时光,这些日子,卖房实是辛苦。

次日一早,欧阳志便动身了。

他只一身儒衫,洗的桨白,他不爱美食,不喜华美的衣衫,是个极无趣的人,只背着一个行囊,带着新的任命,到了方继藩的门前,行了弟子礼,转身默默而去。

晨曦的一道光,照耀在他的背脊上,仿佛是为他专程送行。

刘瑾的包袱,就大的多,他雇了十几个帮闲,预备了几辆大车,车里什么吃的都有,这样的话,就不怕挨饿了。

方继藩虽没有出面亲自相送,却是站在自家的宅院的阁楼上,阁楼上只是小窗,自小窗里,可以看到欧阳志的背影,目送着欧阳志消失在视线的尽头,方继藩吁了口气,打了个嗝,驴肉,真的……很不好消化啊。

阁楼之下,吵吵嚷嚷,孩子们做着早操,他们一个个,比从前壮实了一些。

这些接近四岁,甚至五岁的孩子,面上稚气未脱,哪怕最小的方正卿,也不小了。

晨操时,他们还需念口号。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方继藩背着手,低头,看着这些孩子。

起初的时候,孩子们还是很调皮的,或者……都不愿吃苦。

一旦方继藩严厉起来,不少孩子,只知道哇哇大哭。

可人就是如此,一旦让他们习惯,渐渐的,适应了过来,这些不大的孩子们,身体里仿佛就已打了一个烙印,仿佛,这早起晨练,上午读书,正午午睡……都已成了习惯。

这个年纪的孩子,既是长身体的时候,其实,也是性格养成之时,且一群孩子在一起,是最容易培养他们的性格的。

朱载墨隐隐然,已通过时不时的揍徐鹏举,获得了威信,成为了孩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