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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昨日,也想去说理,谁晓得,只叫他一句方继藩,便有人扑来,对老夫那个打呀,他们下手,黑哪,一砖头直接朝脑门上砸,幸亏这砖是偷工减料,否则今日……我等已阴阳相隔,诸公……再见不着我了。”

“……”

众人一看,果然王不仕额上青紫了一大块,甚是触目惊心。

有人打了个寒颤。

这么狠?

咱们身家性命都给那姓方了,他就这般?

见众人脸色惨然。

王不仕说到了伤心处,忍不住捂着心口滔滔大哭:“我造什么孽,自和姓方的有了牵扯,这数年来,没过过一日好日子啊,我……我为人子,甚是不肖,卖了祖产,就想着……将来迁居京师,可哪里想到,卖了内城的房子,跌了,咬牙砸锅卖铁,买了新房,又是这般,我要理论,要讲道理,他们这样打人,天子脚下,朗朗乾坤,我王不仕,尚且还是朝廷命官,是大明清流,尚且如此。若是寻常百姓,遇到此等事,还不知被他们如何碎尸万段,天哪!”

他这一哭,更使人焦虑起来。

大家纷纷上前,感同身受,竟也生出了兔死狐悲的情绪,便纷纷道:“王侍读,别哭,别哭,有事情,我们好好解决。”

“是啊,是啊,天底下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众人纷纷拍他的肩,低声安慰。

王不仕大叫:“这天底下,固有过不去的坎儿,可这天底下,也没有说理的地方啊。”

“不成,我也得去看看才是。”一个翰林吓的不轻,他买的房比较多。

若是当真质量可怕如此地步,那可就完了。

其他人也忍不住担心:“刘侍学,去便去,可不要去找那方继藩,别到时,出了什么事,你去看看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