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压压手:“不要说死,不吉利。”
“臣定幸不辱命。”
弘治皇帝微笑:“这些年来,鞑靼人屡屡犯边,朕一直在想,大明为何一次次被动挨打,这些鞑靼人,哪怕是打痛了他们,可他们只要休养生息,便会卷土重来,真是烦不胜烦啊,这一次大同之战,朕希望卿家将这鞑靼人打的再痛一些,不痛到骨髓里,大明,永无宁日。”
“是。”张懋咬牙且齿地道:“老臣遵旨!”
弘治皇帝便摆摆手:“你们速去准备吧,择吉日出发。”
张懋走出暖阁时候,激动得几乎要掩面哭泣。
方继藩则一副看傻子一般的看着张懋,打仗,真的这么好玩吗?
这位张世伯,太要脸了啊,仿佛英国公府只要是姓张的人,不带兵去打一仗,人生就不完整一般。
张懋擦拭了泪,一把拍在方继藩的肩头上:“走,老子带你去喝酒去,哈哈,老夫终于得偿所愿,得偿所愿啊。”
“世伯,这酒,将来庆功时再喝,小侄回家看娃,要出战了,想着他爹在外征战,娃见不着爹,小侄心里便难受的不成。”
张懋龇牙:“你这儿子,终有一日会像你爹将你惯坏了一般,将来又是一个混世魔王,儿子要打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别将他当人看,将他当畜生,高兴不高兴,给他一耳刮子,将来人就老实本分了,你看看老子……”
方继藩好奇宝宝似得看着张懋,眨眨眼。
却在这时,张懋顿时泄了气:“诶,这样一说,我儿子还在研究虫子和稻谷呢,竟不如你,罢了,不说这些,不说这些,继藩,陛下让老夫照料你,你放心,老夫决不让人损你半根毫毛。”
方继藩却是一溜烟的,逃了。
这家伙戾气太重,三观不正,还是少被他传染为好。
方继藩兴冲冲的回到公主府,朱秀荣见方继藩回来,正抱着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