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愤怒了。
他不能容许有人,可以在自己尝遍了酸甜苦辣之后,还轻描淡写的一句你活该。
我刘瑾怎么活该了,吃你家大米了?
刘瑾厉声道:“咱来问你,你自称清流,吃着朝廷俸禄,你做了什么?”
他声音格外的洪亮,声震瓦砾。
这令许多附近的庄户,听到了动静,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纷纷而来。
文学院明伦堂几乎没有高墙,转眼之间,居然在这明伦堂外,竟围了不少人。
大家见原来只是读书人之间相互辩论,便都松了口气。
弘治皇帝凝视着刘瑾,总觉得这个人依稀有些熟悉,可到底是谁,竟全无印象。
朱厚照此时恍然大悟,突然想起是谁来了,忍不住道:“哎呀,这不是……”
一旁的方继藩捅了捅朱厚照的腰,朱厚照立即住嘴,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就恨不得上前去,给二人每人递一把刀,若是还不够,我朱厚照还可以给你们各拉一门火炮来。
杨雅听罢,带着不屑:“不是早说了,本官乃是翰林,为苍生立命,为圣人代言!”
“狗屁!”刘瑾不屑怒骂。
这确实给了大家不好的印象,因为刘瑾明显比杨雅粗鄙了许多。
“你们立了什么命,带了什么言。咱就问你,官府是怎么对付流民的,你知道吗?”
“这……”杨雅脑子里,开始搜索法令。
刘瑾冷笑:“咱来告诉你,流民便是死罪,可近来,流民日盛一日,因为他们的田,统统被人夺了,没了土地,上无片瓦,下午立锥,他们非要成为流民不可,官府要杀,也杀不尽,所以,差役们趁此机会,四处捉拿流民,但凡是衣衫褴褛者过境,便少不得受他们侮辱和痛打,咱来问你,你知道这些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