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藩和朱厚照随即前往西山。
等他们到的时候,刘瑾已绑在了蚕室的手术台上,几个医学生在他身子里鼓捣了好一阵子,终于有人出来,呼出一口气:“可以确定,染上了天花,不过……还没有出痘。”
方继藩颔首点头:“好极了,我进去取他的唾液,还有,给我多准备一些母牛,越多越好。”
方继藩开始穿戴防护,为了以防万一,他的防护十分严密,决不允许有任何裸露。
朱厚照不禁道:“本宫也进去看看。”
方继藩摇头:“殿下,治病的时候才需要你,现在大可不必了。”
说着,方继藩进了蚕室,蚕室里,刘瑾四肢捆绑,浑身剥了个一干二净,他头越发的昏沉了,觉得口干舌燥,哭哭啼啼的道:“我要见殿下,我要见殿下,我好冷,又好热,我……饿……我饿了……”
方继藩开始取他身上的病毒,一面道:“不会有事的,很快就会好,你只是生病了,烧退了就好了,太子殿下给你准备了许多好吃的,待会儿就不饿了。”
刘瑾滔滔大哭:“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方继藩自护目镜里,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刘瑾,方继藩深吸一口气:“要坚强。”
将取好的唾液和体液装进了玻璃瓶里,方继藩道:“你好好在此养病,这一次,你要立大功了。”
心里说,能不能扛过去,就看你自己了。
能在天花之下,活下来的人,都是王者。
……
接下来,便轻易多了,方继藩需让母牛们开始染上天花。
因为牛和人的身体结构不同,这天花对于人而言,十分致命,可对于牛而言,不过是轻微的感染,即便是将这牛痘传染给人,也不过会产生轻微的不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