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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骂!”弘治皇帝蹦出一个词儿。

方继藩乐了。

见弘治皇帝脸色铁青,又忙是绷着脸:“不该骂,不该骂,骂人终究是不好的。”

弘治皇帝道:“西学的本质,便是这同理,同理,就是和太子这般吗?”

方继藩想了想:“西学的理论,历来是儿臣的弟子王守仁完善,儿臣是个大老粗,能懂个啥。”

弘治皇帝道:“你呀,就是什么功劳,都愿意让给别人,难怪欧阳卿家总是说吾师如何如何,朕要听出茧子了。”他顿了顿:“也罢,朕三省吾身,自己琢磨琢磨吧。”

说罢,上了乘舆。

……

鄱阳湖纵横八百里,沿岸芦苇重重,水泊相连,刘瑾抬头看天,欲哭无泪。

这里……是鄱阳。

他被抓了,打的鼻青脸肿,可很快,宁王被诛的消息传来,不少贼子,连夜逃窜,有人带上了他。

被带来了这贼子们在鄱阳湖的巢穴,可很快,贼人们散去,各谋生路,刘瑾幸运的,活了下来,只是……看着这百里之内,荒无人烟,刘瑾吸了吸鼻涕,有点冷,可他还是决心,要活下去。

他最后悔的事,自己的鸡腿,给人抢了去。

这些日子,都只吃了一些炒米。

太子殿下……奴婢想你。

刘瑾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而后,咬咬牙,弯着腰,在淤泥里扑腾,片刻之后,他抓起了一只螃蟹,螃蟹在他手中挣扎,刘瑾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