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藩则是继续道:“我还听说,鄱阳湖附近有士绅侵害人田产,甚至有人逼良为娼……转卖去南京的。”
王震惊恐地抹了一把汗,又连忙道:“宁王猪狗不如,为某些士绅做后盾,臣等实是鞭长莫及。”
方继藩接着道:“可这里你口里所说的贼,哪一个背后都有凄惨的身世,江南是鱼米之乡,竟糟糕至此。”
“宁王倒行逆施,人神共愤,臣一定好好的搜罗宁王的罪状,将其揭发出来。”王震忙道。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这么说来,他们不是贼?”
王震一愣,却看着方继藩笑吟吟的看着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嘛,他只好咬了咬牙道:“陛下,臣……真是误会了,这些可怜的百姓,哪里是贼,都是宁王倒行逆施的结果,可见这宁王是无耻卑鄙到了何等地步,天地所不容也。”
却说着,竟见远处,朱厚照已是小跑着来了。
弘治皇帝远远的眺望到了朱厚照,心里不禁一暖!
待朱厚照到了面前,弘治皇帝深呼吸,可朱厚照正待要拜下时,弘治皇帝终于忍不住心中火起!
你这家伙,倒是走的干脆!
他下意识的道:“小畜生……你做的好事。”
朱厚照已是如行云流水般的拜倒,道:“让父皇担心,儿臣万死。”
“……”弘治皇帝一愣,老脸一红,便收了怒色道:“寻个干净的地方说。”
“这里没有干净的地方哪。”朱厚照道:“不过父皇不妨到儿臣住处来,儿臣那儿还算干净。”
说着,便领着弘治皇帝和众臣到了一处帐子,这帐子就在乱石附近,哪里有半分的干净,钻进去,也不过有一个稻草铺的床榻而已。
朱厚照很随意的取了稻杆,直接一铺,便让弘治皇帝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