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瞬间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整个暖阁,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欧阳志突然道:“疼……疼啊……”
他的手掌,几乎已断了两截,只留下了一些骨肉,还黏在一起,鲜血泊泊涌出。
弘治皇帝见状,忙是翻身起来,看着哀嚎的欧阳志,心像刀扎一般。
他……终于知道疼了。
可既知道疼,却还……这个家伙……真是浑身是胆。
弘治皇帝急切的道:“叫太医,快叫太医!”
若非欧阳志生生用的手掌,挡住了这致命的两击,弘治皇帝认为自己已是死了。
他现在已顾不得为何梁静会要刺杀自己,什么都顾不上了。
弘治皇帝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他宁愿别人亏欠自己,也亏欠不得别人,他亲自扶着欧阳志平躺下来,赶来的宦官和禁卫,已乱做一团,有人前去叫太医,有人前去知会各宫。
弘治皇帝轻轻的捂着欧阳志的手,眼里布满了血丝,不禁道;“你……你……”
欧阳志疼的快昏厥过去,脸色苍白如纸,他咬着牙,似乎想使自己不再发出哀嚎,可人在脆弱时,却不禁的流露出了孩子一般的依赖:“恩师说……要尊师贵道,恩师……就是我爹,还要效忠皇上,皇上……和恩师一般,都是……都是父亲……恩师是这样说的……”
恩师说啥……他信啥。
没有什么小心思,他是真信。
“臣……自无父,是陛下和恩师……”泊泊的眼泪,流出来,后头的话,已说不下去了,疼的他下意识的,要咬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