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破空,下一刻,一个冲在较前,想要截击马队的叛卒身子一顿。
他的喉头,被箭矢狠狠的贯穿,鲜血泊泊而出,他捂着自己的喉,口里啊啊的发不出声音,口里喷出了血雾,随即应声而倒。
“射贼!”
王守仁发出了怒吼。
他一箭之后,座下战马依旧奔驰,不断和叛军拉开距离,随即又取出箭矢,张弓……
门生们会意,纷纷取箭,靠身体和双腿以及马镫维持身体平衡,人人张弓,不必瞄准,下一刻,漫天的箭雨如蓬洒下,那密集的叛军侧翼,顿时无数人倒地。
叛军开始有些混乱了,蜂拥的人潮,开始脱离了军阵,妄图截杀,也有人想要后退,更有人茫然无措。
倒是不知从何处,有人不知从哪儿弄来了十几头大象,大象轰隆隆的想要朝着那马队的方向去。
只可惜,大象是不易驯服的,尤其是在混乱的情况之下。
转眼之间,有大象突然冲进了人群……
如王守仁所判断的一样。
这些叛军,尽为乌合之众,他们还没有战争的经历过战场,他们的上层指挥官,根本来不及组织起一批骨干,掺杂进军中,牢牢控制住叛军的基层。他们上层的指挥,极为混乱,不过是数十股各种诉求的人,联合起来的乌合之众。
战马没有停歇,依旧在疾驰。
围绕着叛军的边缘,不断的射击。
几轮箭雨过后,叛军的阵型,彻底的崩溃。
阮义射过几箭之后,顿觉虎口有些酸麻,可此刻,在这骑队之中,风在耳畔呼啸,远处是嘈杂和惨呼,一下子,他整个人,精神起来,所有的疲倦,一扫而空,渐渐的,身体本能的畏惧,也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