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箭射中,位置为目标大腿,牛倒了,第六箭,偏离!”
“他倒下了!”李怿兴奋的放下了望远镜。
这一切,只是转瞬之间。
近七百步之外,超出了视距进行狙杀,双方哪怕有一点延迟,或者是配合不够默契,又或者……李怿的目测出现失误,张元锡的箭矢射偏了哪怕那么一丁点,以至于……便连弓弦松动了一丝,箭矢的后羽掉落了一根羽翎,都可能前功尽弃。
李怿紧张过后,像是虚脱一般,几乎一下子,趴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而后……他大笑起来。
张元锡瘸腿走了两步,放下了弓,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狙杀这头牛,可比狙杀鞑靼五太子,难度要高了不知多少倍,距离越远,哪怕到了后来,只是增加了十步的距离,其难度,都是成倍的增长。
“去测一测吧。”
“好叻。”李怿虽是累得如死狗一般,却又兴冲冲的先绑住一个方向的线头,固定,而后,领着线头的另一端,飞快的朝着目标奔去。
……
当日,朱厚照吃着土豆炖牛肉,忍不住夸奖温艳生:“别人的炖牛肉,总是不如温先生地道啊,温先生,为何任何食材到了你手里,总是更有滋味呢?”
温艳生看着朱厚照,笑容可掬的道:“殿下,天下没有难事,难的,在于是否肯花功夫。”
方继藩早已吃饱了,坐在一旁,架着脚,吃着白水。刚吃饱肚子,方继藩反而不喜喝茶,宁愿喝水,实在一些。
刘瑾笑吟吟的,提了一坛花雕来:“殿下,殿下,找着了。”
刘瑾道:“您看,奴婢就记得是埋在镇国府后头,一挖,就出来了,这可是二十年的酒啊,前年埋在镇国府后头的,热一热,殿下就着牛肉吃,肯定舒坦。”
朱厚照端详着,噢了一声:“那还不赶紧去热,赶紧。”
刘瑾美滋滋的应声点头,提着这一坛酒,垂涎欲滴,待会儿,倒是可以偷偷尝一尝,二十年的老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