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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觉得,自己和叔,有了共鸣。

原来叔也有病啊。

可看看人家……

再看看永远躲在家里的自己。

方继藩起身:“好啦,话不多说,我得走了。”

“叔怎么不吃了晚饭走,我爹要回来了,让他陪叔小酌几杯。”

“算了。”方继藩摆摆手,叹了口气:“叔与人有约,下次。”心里说,你爹见了我,说不准要打我,老张那脾气,有点暴躁啊。

说着,起身便走,张元锡一瘸一拐的送方继藩至中门,方继藩道:“且回吧,快回去。”

上了街道,走了几步,方继藩正待要翻身上外头绑在马桩上的马,身后张元锡道:“叔……”

方继藩回眸,看着深情款款的张元锡:“咋了?”

张元锡朝方继藩缓缓拜倒:“世叔不但让侄儿行走,最重要的是,教授了侄儿做人的道理,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世叔,慢走。”

“噢。”方继藩看着街角,远远的竟有轿子来,看看天色,老张差不多要下值了吧,赶紧溜了。

……

张升坐在轿里慢悠悠的,每一次下值坐在轿里,正好张升可以趁此机会,努力的回顾自己一日的得失,还有部堂里某些棘手的事。

可今日,他眼皮子跳的厉害,心里叹息,看来,为了那矿的事,搅的心神不宁啊,主要是……没了地,拿着一份矿契,总觉得心里有些虚。

还有,今日去内阁,和内阁诸公议事的时候,大家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太友善,看来……真是怪了,始作俑者,又非是老夫,明明是方继藩,没人怪方继藩,倒怪捐纳了地的自己,没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