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们就进山里去。”
“噢。”邓健颔首点头。
江臣凝视着邓健:“会很辛苦,你要有所准备。”
“噢。”邓健又点头。
当天夜里,邓健哭了,躲在自己的帐篷里,又是以泪洗面。
他真的不愿来此啊,少爷平时对自己虽是恶劣,可自己的日子,过的好好的,自己还要娶个婆娘,还要生娃,怎么就来了这里呢,这里天寒地冻,没有人烟,天知道会不会遭遇鞑靼人,他呜咽着,不断抽泣,少爷看来是不要自己了,可自己除了照顾少爷之外,什么都不会啊。
他暗自伤神,哭着,哭着,便带着泪痕,裹着被子便睡了过去。
次日上山。
这里的山和关内的山不同,光秃秃的,雪停了,却又泥泞湿漉,上头几乎没有高大的树木,至多,也不过是一些灌木罢了,这连绵起伏的大山,几乎没有尽头。
而方继藩所标注的位置,很是笼统,想要寻觅矿脉,谈何容易。
一些煤矿的工人开道,他们对于挖掘山石很有经验,早就预备了镐头,在山上,行走自如。
这山上多岩石,再加上山腰上积雪开始增加起来,这般漫无目的的寻找,实是大海捞针。
可既然都尉有令,谁也不敢闲着,他们已跋涉了数千里,断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于是乎,众人以三五人为一组散开,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的试着采掘。
江臣让人在山中营建了一个简单的营地,众人白日便带着干粮,各自出去,每人都拿着罗盘,标注了营地的位置,而后,再将附近地方的山石采集回来。
足足半个多月,几乎所有人都已筋疲力尽。
带来的干粮,几乎已经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