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升不禁道:“你既不知,为何反对。”
“猜测而已。”
“……”
方继藩又道:“陛下说的没错,军事占领,非长久之道,教化才是重中之重,所以,这个人,必须得有百分百的把握,倘若所托非人,则无数将士换来的交趾,则可能彻底离心离德。所以,臣不敢轻易认为,陈先生适合提学一职。”
顿了顿,方继藩高声道:“臣有一个学生,叫王守仁,不知陛下可听说过吗?臣以为,臣的这个学生,在臣的众门生之中,最是出类拔萃,他在西山书院讲学,已有成效,倘若使他去交趾,臣则认为,可以高枕无忧了。”
此言一出。
许多人懵了。
王守仁……
那个翰林编修。
这只是七品小官,刚刚步入仕途不久,大家当然知道,方继藩的门生很优秀,可是……年纪轻轻,就委以重任……
何况……
张升脸一变,王守仁四处讲授新学,这人若是去了交趾,岂不是要让整个交趾,统统灌输新学吗?
自己是礼部尚书,怎么可以如此放任呢,理学才是正途啊,并非是新学不好,可……
张升道:“王守仁太年轻了。”
方继藩笑吟吟的道:“就是年轻才好,交趾远在千里之外,若不年轻,难道让走不动路的老学究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