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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阮文的每一个举止,都让人匪夷所思,好端端的出宫,他跑去提诗,好端端的到了午门,他胆大包天去抢夺奏报,好端端的该滚蛋了,他又往宫里跑了。

他的一切行为,在别人看来,都毫无逻辑,没有一丁点的章法。

令人始料不及。

紧接着,宦官立即带着一干人,一面追了去,一面大吼:“快,快将此人拿下!”

……

弘治皇帝脸色很阴沉。

那阮文一通冷嘲热讽,弘治皇帝若是还能保持平常心,那才怪了。

他虽没有吭声,随意滥用自己的怒火,可看向朱厚照时,难免杀气腾腾。

朱厚照似乎也感觉到,该死的阮文,将自己坑的死死的,两国交战,不杀来使,杀之不详,可总没规定,做爹的不能打儿子吧,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啊。

朱厚照乖乖的跪结实了,这一次,又露出了可怜巴巴的样子,眼圈发红,仿佛一下子,认识到了自己错误,深知自己该死,随父皇处置一般。

暖阁里的气氛,尴尬至极,张懋等人忍不住道:“陛下,臣等告辞。”

赶紧走吧,还打算留在这里过年吗?关我屁事!

却在此时,有宦官快步进来,道:“陛下,那安南使节阮文,胆大包天……”

“又怎么了?”弘治皇帝气的不轻,脸色格外的不好看,闻声便劈头盖脸的质问来报的宦官。

弘治皇帝心里真是郁闷极了,今日,似乎做什么事都不顺,连揍儿子都不顺。

宦官战战兢兢的道:“他……他在金水桥,胆大妄为,居然提了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