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便滔滔大哭:“没天理啊,安南人射我,妄开边衅,诶哟,疼死了,疼死了。”

杨彪方才满意,看了那箭矢,是安南人的箭,上头还有标识,这下就放心了:“快去报平西侯,咱们遇袭了,安南人丧心病狂,穷凶极恶,打他丫的!”

……

是日,被请丈量土地,调查安南人侵占边地的中官陈晔和巡按曾琦二人,看到了已失血而昏迷的二虎,接着,便是一干子土人,携家带口,哭哭啼啼的前来诉苦,控诉安南人如何穷凶极恶,侵占他们的山林,掠夺他们的粮食。

陈晔和曾琦面面相觑,尤其是曾琦,这位巡按大人,乃是南京都御史调来的,早在数月之前,便奉命调查此事,而今,见了诸多的铁证,心里已有了计较。

几日之后,平西侯便带着大军到了,浩浩荡荡的军马,围了安南人的寨子,数十门火炮齐发,可怜这安南人的军寨,不过数百人马,驻扎于此,不过是想要现有的土地,造成既成事实而已。

显然那射箭的安南人,万万不曾料到,这发泄怒火的一箭,会引来这弥天大祸。

在铁炮嗖嗖的一阵轰击之后,数千贵州精锐齐出,杀入军寨,战斗结束的很快,很快,这里便是一地的尸首。

也有安南人,趁乱逃之夭夭,忙是往大后方,前去禀奏去了。

……

夜里,油灯冉冉。

方景隆升座,其他诸将各自站在两侧,帐中肃然。

对付这一次平西侯的报复,中官陈晔和巡按曾琦,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场大战的开端,双方有所摩擦,也是情有可原,这一次,是安南人先挑衅,平西侯动了手,踏平了这座军寨,也说的过去。

可这时,沈傲却是捧出了一份镇国府的诏令来:“太子、镇国公殿下有诏。”

方景隆离座,拜下,其余军将纷纷拜倒。

陈烨和曾琦二人对视了一眼,觉得匪夷所思。

可当今太子,与其他朝不同,他乃陛下独子,且陛下准许其镇国府,便有让他熟悉军政,某种程度,有限干涉各处军政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