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弘治皇帝已在西山呆了足足一月。

一月的时间,终于使他恢复如常,腹部已结了疤,不必在用药了。

不是不说朱大夫的刀功很好,这口子简直可以纳入教科书了,因而,伤口愈合的很好,早七八日,便抽了弘治皇帝的缝线,而现在,弘治皇帝看着自己腹部的一道新疤,想着自己自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哂然失笑。

陛下要移驾了。

方继藩表现出了依依不舍的样子。

朱厚照更加积极,一大清早,便来见驾。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身体痊愈,可喜可贺,儿臣喜不自胜。”

弘治皇帝虽和朱厚照都待在西山,可朱厚照在被切了之后,并没有来探望弘治皇帝,弘治皇帝,自也没有去探视他。

父子相见,竟有些尴尬。

毕竟儿子切过了老子,而老子又下旨命人切了儿子。

弘治皇帝现在已不必人搀扶着走路了,甚至一个月的歇养,居然身子好了不少,一身轻快,能蹦能跳,他笑吟吟的看着朱厚照:“你的身子,也还好吧?”

朱厚照道:“儿臣的身子好着呢。”

“嗯。”弘治皇帝又想到了起居注,他心情很复杂,既觉得自己的儿子,有点儿像那酒池肉林里的纣王,又觉得,不学纣王,生不出孙儿怎么办?

他心里极热切的盼着那一刻,却又觉得这一刻过于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