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皇帝的名声臭不可闻,某种程度来说,其实也和他绝嗣有莫大的关系。
这是至关重要的利害关系啊,否则方继藩是吃饱了撑着,什么事不干,这些日子却天天的抓人的那啥来割?
弘治皇帝依旧拧眉,再此不发一言,可不得不说,有了这一次的被割的经验,倒是使他开始对方继藩的医术有了极大的信心。
可是……这终究关乎着自己唯一的儿子,是一个艰难的决定。
良久,弘治皇帝道:“朕乏了,你且告退吧。”
方继藩自知,陛下还无法彻底的下定决心,便也没有继续劝下去,不急,迟早有一天,陛下会比臣还要急的。
方继藩退出了蚕室,忙是摘下了口罩和护目镜,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朱厚照则是在一旁傻乐道:“父皇都和你说啥了?”
面对朱厚照的好奇,方继藩正色道:“陛下说,太子殿下是个有孝心的孩子,只是碍于父子,不好和殿下说。”
方继藩可不敢说自己正在打朱厚照的主意,这种事,只能到了要切的时候才能告诉朱厚照,这家伙对男人的荣誉,看得很重,八字还没一撇的时候,可别刺激了他。
既然父皇现在已经醒了,朱厚照的心情自然很好,此时他乐了,叉着手,哈哈大笑道:“父皇还是挺有良心的,没白救他一场。”
“……”
却在此时,有宦官匆匆而来,心急如焚的道:“太子殿下,定远侯,不妙了,不妙了,太皇太后她老人家……”
其实这宦官还没有接着说下去,朱厚照和方继藩便明白怎么回事了。
太皇太后年纪太大了,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免不得刺激了她。
朱厚照忙道:“老方,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