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皱眉,她看看一旁的张皇后。
张皇后悲戚道:“方继藩历来有办法,或许,真能靠此术救活,也未可知。”
蒋御医却是叹了口气:“非是臣顶撞娘娘,而是依臣看来,天下的任何症状,尤其是伤及肺腑的,都是阴阳失谐,乃内损所致,所谓喜甚上心、怒甚伤肝、恐惧伤肾、忧思伤脾,哀伤伤肺,此五脏之性情也。现在陛下伤及的,乃是肠,想来是积劳成疾所致,世上,本就无药可医,且就算要救治,岂有割去五脏,便可完好如初的……”
蒋御医不断摇头:“内伤重在调理……罢了,臣说这些,也是无益。陛下已是病入膏盲,太子和定远侯也已为他施救,臣也希望,陛下能够痊愈……”
他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了,大家别抱有太大的期望,蒋御医也希望陛下痊愈,可恐怕,陛下……
厅中鸦雀无声。
萧敬落下泪来:“奴婢想请旨,去蚕室看看陛下。”
太皇太后吁了口气:“生死有命罢,现在一切听太子和方继藩安排,不要来哀家这儿请旨,哀家……”
她抚着额,觉得天旋地转,一旁的宦官眼尖,忙是上前将她搀扶住:“娘娘,娘娘……”
一下子,又乱做了一团,有人道:“蒋御医,快,娘娘昏厥过去了。”
刘健等人帮不上忙,只有跳脚的份。
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
朱厚照和方继藩在蚕室里,不断的观察着每一个测来的数据。
尤其是脉搏、心跳。
可弘治皇帝依旧昏厥不醒,二人虽有一些信心,可终究更多的,却是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