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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麻醉药,古法之中也有,只是效果嘛……当然不可能比麻药要好,当然,将就着用吧,疼肯定会疼的,可有啥办法呢?

而真正麻烦的,却是抗菌消炎的术后药材。

这一点,只能通过无数的药方,来一次次的检验。

名医和庸医唯一的区别,在于实践。

一个大夫,每天都有一个病人来给他治病,随你怎么治,三百六十五天下来,你想不成为名医都难。

而庸医最惨之处就在于,他连实践的机会都没有,同样是手术,人家不放心让你上手,你只能抱着书本天天在那看着,如何练出那神乎其技的刀功?

朱厚照这孩子,现在培养,其实还来得及。

毕竟他几乎拥有无穷无尽的资源。

蚕室很快搭建了起来,刘一刀还是很有一把刷子的,这蚕室密不透风,也不知撒了什么药,虽是药气冲天,不过这让方继藩觉得很心安。

朱厚照和方继藩,也置办了一个行头,浑身穿着密不透风的衣服,这衣服专门的用酒精洗过,眼睛上,带着消毒过的护目镜,其他的一切器皿,大抵也是如此。

中间是一个‘手术台’,手术台上没有豚,方继藩本来是想用豚来试验的,可仔细研究之后发现,豚居然没有阑尾,或者,即便它有阑尾,方继藩也不知在哪里。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请俘虏了。

俘虏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身体很健康,哇哇叫的用一种方继藩听不懂的语言似在痛骂,可他的眼底,却分明可以看到恐惧。

这俘虏浑身已被剥干净了。

朱厚照显得不好意思,他只好深呼吸。

为了做着手术,俘虏已经两天没有进食,只勉强喝了一些粥水。

他手脚都绑在了台子上,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