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藩摇头:“我真的没有办法啊。”
开玩笑,这真不是方继藩冷血。
阑尾炎想要根治,现今是没有什么好办法的,真要有办法,御医们肯定比自己更有经验和水平。
唯一的办法,也只能是手术了。
可让方继藩拿着刀子,在皇帝的肚皮上笔画?开玩笑,就算他敢冒这天下之大不讳,这个时代,手术条件简陋,死亡率怕也不低,这……岂不就成了弑君之罪?
方继藩很为陛下担心,虽然朱厚照说什么他爹就是自己爹,感觉有一点耍流氓的意思,可是,本心而言,方继藩是真的对弘治皇帝有感情。
朱厚照听了方继藩真的没有办法,顿时整个人颓然了,他呆呆的坐着,双目无神:“完了,家破人亡了,诶,本宫不想活了,母后……母后她也气急攻心,不知最后会成什么样子。还有妹子……妹子这些日子,伤心过度,昏厥了几次,她身子本就孱弱,也不知……”
“啥?”方继藩道:“公主殿下她……”
朱厚照朝方继藩咆哮:“为何本宫一提妹子,你就这样上心,我父皇你可有上心吗?”
方继藩惭愧道:“我没有,你别胡说。我的意思是,方才殿下提到了公主殿下,我想,或许……可以用一个法子?”
“你想到了?”朱厚照一把抓住方继藩,顿时大喜。
方继藩叹了口气:“其实,殿下,这个世上,能救陛下的,只有殿下!”
“什么意思?”朱厚照惊愕的看着方继藩。
方继藩道:“肠瘫的原理,殿下是懂得吧,也就是说,这下头的小肠,它坏了。”
方继藩尽力的用比较容易接受的原理讲给朱厚照听。
朱厚照小鸡啄米似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