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方卿家的主意吧?”弘治皇帝似笑非笑。
朱厚照重重点头:“没错,是他的主意,他鬼主意多,儿臣帮衬了一点儿。”
弘治皇帝颔首,瞥了方继藩一眼:“方卿家确实是鬼主意多了一些,就是动手的能力差了很多,你们天天窝在西山说知行合一,你是有行而无知,方卿家是有知而无行。”
大抵的意思是,太子你丫是个智障,方继藩这个家伙,则是个废物。
当然,这只是阴谋论上的理解,弘治皇帝未必是这个心思。
弘治皇帝又道:“不过念在方继藩有疾,这倒可以理解,方卿家,你这毛衣,朕收了,往后朕就穿这一件,这是你的一片苦心。”
方继藩感慨道:“陛下圣明啊,人人都以华美为荣,而陛下却不看表面,而务之以实,这是极不容易的事,臣能得遇陛下此等明主,真是三生有幸的事。”
朱厚照脸抽了抽,毛衣织不好,废话倒是很多。
弘治皇帝乐了:“这毛衣,产量如何?”
方继藩道:“镇国府正在赶工期,一定想办法,以最低廉的价格,迅速占领市场……不,迅速将这实惠的取暖之物,送至千家万户。”
弘治皇帝心里舒坦了,他越发觉得,自己一遇到太子的事,关心则乱,事后想来,才知是错怪,心里不禁懊恼,便道:“镇国府……剿倭寇、织毛衣,嗯,还有办书院兴学,这些,太子和方卿家,都是功不可没,你们好好干吧,往后,凡有什么事,朕来替你们做主。”
他迎着风,像是穿着雨鞋的孩子为了试一试雨鞋的效果,故意要踩一踩水洼一样,只恨不得这寒风来的不够大,天气还不够刺骨。
身子,依旧还是暖烘烘的。
……
朱厚照和方继藩几乎是逃也似得,从宫中出来。
方继藩回到西山,王金元已来报喜了,朝着他兴奋万分地说道。
“少爷,少爷,咱们的展示,大获成功,哈哈,许多商家都来订货了,有多少,他们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