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起身,这时,刘杰却是来了。
见了刘杰,刘健显得很高兴,眉角轻轻扬了起来,笑呵呵的开口说道:“子昭啊,今日还没去学里?现在功课如何了,马上要春闱了,要争口气啊。”
他对自己的儿子,满怀着希望,弘治十六年的春闱就要开始,一旦高中,刘健便算是真正有了接班人,此生也没啥好愁的了。
刘杰看了父亲一眼,旋即便恭顺地说道:“天气越来越寒冷,儿子给您织了一件衣衫。”
“……”
啥……
刘健以为自己听错了,双眸不禁眨了眨,目光里掠过错愕。
他记得,当初,其实他背地里,还偷偷笑过太子殿下的。
看看陛下多生气啊,太子殿下不省心啊,居然成日在那做女红,那太子殿下该做的事情吗?太子殿下这样不是该打吗?
可是……
现在自己的儿子也跟太子殿下学了。
这可是女人才做的事情,自己的儿子怎么能学?
刘健的笑容逐渐消失,只留下最后一抹面上肌肉的残余留在脸上,他深深皱眉,突然道。
“你莫要忘了,你的正业是什么,你竟还做女红?谁让你做的,这人缺德不缺德啊,这啥意思,我儿子堂堂正正的男儿!”
刘杰见刘健很激动,不禁开口解释道:“这是师公的教诲,让咱们这些人,读书闲暇之余,织衣,儿子就在想,既如此,父亲每日要去上值,天气越来越寒,父亲穿着去上值,也是好的。”
刘健气得七窍生烟,指着刘杰破口大骂:“老夫不要穿什么衣,老夫要的是你金榜题名,你这个逆子啊,老夫就是冻死,又有什么妨碍,你……”
刘杰却是拜下,双手捧着毛衣,很是恭顺地说道:“还请父亲穿了,再去当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