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些心思,他惴惴不安的朝方继藩笑吟吟的道:“哟,定远侯,恭喜,恭喜了。”

方继藩回礼,今日心情不错,面带笑意,喜滋滋地说道:“萧公公你好,这外头风大啊,咋不进去?”

萧敬笑容有些僵硬,外头确实很冷。

手脚都僵了,而今虽未下雪,可还是天寒地冻,他口里吐着白气,朝方继藩摆手:“无妨,无妨,陛下久侯你多时,你快去吧,去吧。”

方继藩便入暖阁。

见弘治皇帝端庄肃穆的坐在了御案之后,低头看着奏疏,听到了动静,方才恍然,抬眸一看,方继藩已跨槛进来,弘治皇帝将奏疏放下。

方继藩乐呵呵的道:“臣见过陛下,臣……”

“来谢恩了啊。”弘治皇帝极平静的道。

方继藩点头:“臣对陛下……”

弘治皇帝压压手:“不必谢,应得的,这不是恩典,是你自己挣来的。朕赏罚分明,否则,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方继藩道:“谁这样的大胆,还敢腹诽陛下不成。”

弘治皇帝似笑非笑的看了方继藩一眼:“你说呢?”

方继藩似乎听出了话外之音,心里不禁嘀咕,看来陛下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要不要澄清一下呢。

弘治皇帝道:“这里没有别人,所以你不必担心,可以畅所欲言,当然,朕也就说实话了,镇国府,此次立了大功,自然,你也功不可没,你的学生唐寅,想来已给你书信了吧?”

方继藩汗颜的样子:“唐寅确实是个不错的学生,臣对他寄以厚望,好在,他终究没有让臣失望,当然,他也没有愧对陛下的期许。”

弘治皇帝叹了口气:“你这教书育人的方法,还真是不同,别人去学,也学不会,朕也很想学,可也是东施效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