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若游丝,脸上满是苦涩,无论怎么说,那家伙脾气是爆了一些,可是……大抵还算好人吧。
至少,人家对自己有救命的恩情。
周腊突的觉得鼻子一酸,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死了吗?诶,真是可惜,他除了爱撒尿之外,没什么不好。”眼睛有些红了,他突然有点怀念那一股子腥臊了,虽然相识短暂,可他竟很欣赏杨彪那火爆的性子。
索性,周腊也不挣扎着想要将绳索挣开了,靠在藤筐上,仰天唏嘘:“他是一个好人。”
“是的。”沈傲眼眶里泪水团团打转:“他是一个好人。”
“什么都好。”周腊缅怀着,眼泪哗啦啦的落下来,哽咽道:“真是一条好汉子。”
“他奶奶的嘴。”丛林里,一人衣衫褴褛的钻了出来,拼命的咳嗽,一边叫骂:“早知道,俺的斧头留着就好了。”
“……”
却是杨彪。
杨彪乐了:“哈哈,想不到吧,掉下来的时候,我被抛起来,挂在了树杈上,祖宗保佑啊,不,是恩公保佑,恩公有德啊,竟让俺活了下来,回去一定给恩公烧高香。”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上前给三人解了绳索。
那周腊的扈从,直接摔的手脱了臼,等他醒转过来,疼的嗷嗷叫。
沈傲懂医术,给他正了骨。四人搜寻了藤筐里的肉干,杨彪道:“且慢着,莫吃,俺又尿急了……”
周腊好不犹豫,抓了一把肉干,便往口里猛塞。
……
方继藩在山海关里,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杨彪和沈傲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