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已得知大捷,先是显得有些错愕!
倭寇的战力,不是很强吗?
当无数人要求请战,戚景通也认真起来:“唐侍学,不追击,可惜了啊,他们在海湾外有一艘大船,十之八九是从蓬莱水师那里缴获的。”
“大船?”
唐寅眼眸一亮,心动了,他的确需要船啊!
深吸一口气,唐寅道:“为何倭寇敢如此猖獗,肆意在我大明登陆,这是因为倭寇们认为我们良善可欺。这是因为他们不必承担任何的后果,这是因为诸备倭卫,沿岸数省军民,从未将他们打痛过,没有让他们,知道侵扰我大明海疆的后果。时至今日,我们要做的,便是将他们打痛,教他们痛不欲生,教他们痛入骨髓,唯有如此,我大明千里沿海方才没有倭寇敢如此肆意胡为,更不敢猖獗至此。传令,出海追击敌船,敌船逃到哪里,我们便追至哪里,哪怕是天涯海角,全员听命,登舰。”
于是无数满脸是血污和汗水之人,一个个眼里放着光。
他们穷了十八辈子,历来都是窝在山里私斗,他们继承了祖辈的光荣传统,只不过这一次所打的却是海寇,可是他们依旧无法想到,他们凭借杀敌,就可以改变先人们给自己预备好的命运。
“杀!”
无数人爆发出了怒吼。
他们像不知疲倦的机器,蜂拥登船,带上了他们的刀枪剑戟,背着他们的行囊。
不久之后,一声炮响,威风凛凛镇国公号徐徐驶出港口,向贼船方才停泊的方向驶去,接着一路向东,许多的水手提着望远镜,在船中各处寻觅着敌踪。
他们如今,都是这汪洋之上最优秀的猎杀者,毕竟有了猎杀数十头鲸鱼的经历,这海上再没有什么可以为难他们了。
“东北方向!”有人兴奋地大吼道:“在那里,那里有海鸥盘旋。”
敌舰是跑不了多远的,因而,只要一路搜寻,总能寻到对方的踪迹。
有人手指天上的海鸥,那一片海域,没有岛屿和陆地,而海鸥其实并不会飞离陆地太远,毕竟它们的续航能力有限,必须得有东西停靠休憩,这东北方向飞起的海鸥,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儿有船,船渐渐离开了陆地之后,会将停在桅杆上的海鸥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