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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皇帝颔首道:“宣他们进来说话。”

……

方继藩随朱厚照入宫,心里是忐忑不安的,怕就怕米鲁说错了什么,到时可就糟了。

方家可是满门忠良啊,立下的范,可千万不能坏了,这才是方家的立身之本。

为啥方继藩敢仗着脑疾的名义胡作非为,而人人惧怕,不敢招惹呢?还不就是因为如此?

他忧心忡忡的随朱厚照入了暖阁,便听到弘治皇帝的笑声:“不错,说得有理,看来这方卿家倒是处处为朝廷考虑,实是忠心耿耿啊。”

啥?

方继藩心里满是疑窦,却见弘治皇帝笑吟吟的样子,眼睛看向米鲁,显然这话是对米鲁说的。

陛下谈笑风生,又夸自己爹了?

方继藩还没开口,朱厚照便笑着道:“父皇,平西候怎么忠心耿耿了?”

弘治皇帝道:“平西候在贵州,这贵州与安南国接壤,安南国别有居心,竟派人偷偷将碑界偷偷往我大明腹地移动,这方卿家,也不知吃了什么药,居然赤身散发,当着安南官的面,负着界碑朝南走了四五里地……真是难为了他。”

“……”方继藩无言。

自己的爹,真的闲得蛋疼啊,也不怕被界碑压死。

不过……说起偷偷挪动界碑,倒也算是老传统了,若是胡开山在贵州就好了,方继藩保证,他能抬着界碑直接奔到安南国的国都‘升龙’城去。

可惜……这家伙现在正热火朝天的在打渔。

方继藩笑吟吟的道:“陛下,安南国实是狼子野心,竟敢图谋天朝的土地,胆大妄为,臣作为大明铮铮铁骨的忠臣,实是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