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啊。

也就这年轻的翰林,不晓事。

于是乎,一干翰林便蜂拥进来,苦口婆心:“一个巴掌拍不响,这等事,也不能全怪人家啊……”

“就是,为何就不检讨检讨自己呢?算了,算了,哈哈一笑不就过去了?”

“这算什么,大丈夫不惜名,新建伯……也不算是坏人,只是顽皮而已,这有啥好计较的?”

“和一个得了脑疾的孩子计较,这说的过去吗?”

众人几乎是众口一词,虽是苦口婆心的劝,居然没一个骂方继藩的。

他们心底深处,大抵是对王不仕同情的,可同情归同情,都说了那是脑疾,还是个荒唐的少年,你还惹他做啥,你王不仕算给大家趟雷了啊,要不,天知道明天,会有什么船,挂上自己的名儿呢。

清流嘛,说实话,他们可以不爱财,可以不惜乌纱帽,甚至可以不惜命,可唯独,绕不过名啊,遗臭万年……这……

所以再怎么劝,居然没一个骂方继藩的。

王不仕老脸胀红,龇牙裂目,一听这些人拦着他,苦口婆心的样子各种劝,可听着……怎么像在火里浇油。

门外,一个人影站着。

这个人,一直沉默。

他脸色冷峻,突然……他道:“听说,有人要打死我的恩师……”

众人朝门前看去。

是王守仁。

大家脸色又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