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藩心里也长长松了口气。

这下西洋的进程,只怕又加快了一步了。

至于徐经,当初让徐经下海,本心而言,方继藩是有点不舍的,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一个门生,这等同于是送羊入虎口,九死一生啊。

可是……徐经不去,谁去呢?

方继藩只能孤注一掷。

……

临出京之前,太康公主的脑疾有了复发的征兆。

方继藩被诏入宫。

二人如老友重逢,彼此微笑。

太康公主抿嘴,笑着道:“新建伯,倒是恭喜你。”

方继藩笑吟吟道:“不错,我的门生徐经回来了,诶,真是不易啊,当初教导他做一个有志之人,可没少花费我的功夫,耳濡目染,数年熏陶之下,这个小子,总算有了些许的成就,有此可见教书育人,是何其重要的事,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此言非虚,徐经从前坏毛病不少,尤爱美色,当初我便批评他,大丈夫心怀天下,岂可满心儿女情长,若如为师这般,天下妇人,尽为粪土,除了公主殿下,再无其他人……”

“什么……”太康公主惊的说不出话来。

感觉要窒息了。

这也太赤裸裸了。

她俏脸宛如夕阳下的云霞,美眸忙是避开方继藩的目光:“新建伯在说笑吗?”

“呀。”方继藩碰瓷之后,立即收手,绝不拖泥带水:“殿下,是臣的不是,臣真是该死,如此胡言乱语,诶,我怎的将真话说出来了,不,不,不,这不是真话,都是胡说的,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