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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皇帝已趁人不备,悄然而去。

萧敬龇着牙,小跑着追上来:“陛下……这方继藩让自己的徒孙,收了朝鲜国王为徒,是不是于礼法有碍。”

弘治皇帝背着手,一身布衣,像个老学究,边走边道:“太祖高皇帝,可曾定制不得收藩王王孙为徒的礼法?”

“这倒没有。”萧敬拨浪鼓似得摇头:“不过想来,太祖高皇帝也没有想到吧。”

是啊,说出去人家都不信,说书人敢讲这样的剧情,人家都会掀桌子揍你丫的,就你特么的会胡编乱造。

萧敬想了想:“不过奴婢以为,想来,若是太祖高皇帝知道有这么一日,一定会……一定会……”

“好了,啰嗦。”弘治皇帝不耐烦的摇摇头:“任他们闹腾吧。”

萧敬再不敢说什么了,其实他心里挺难受的。

进来的时候,一人三两银子,陛下肯定是不会带银子的,其他的暗卫,足足有七十多人,他们当值,也都没带银子,就算带了,人家也绝不会敢拿出来。

萧敬甚至想过,直接表明身份吧,你一个卖票的,还敢收陛下的钱。可若如此,那还叫私访吗?

最后,只能他自己掏银子了,嗯,也不多,两百多两而已,挣钱不易啊,虽然萧敬儿孙多,平时的孝敬不少,可这银子,是大风吹来的吗?还不是自己的徒子徒孙们在各地,辛辛苦苦的抢来的。

他幽怨的看着弘治皇帝,心里琢磨着,这笔钱,宫里肯定是不会报销的吧,哎……

……

刘健心满意足的走了,走路带风,等他钻入轿子的那一刻,心里很踏实。

自己的儿子,有长进了啊,此去朝鲜国,值了。

这方继藩,倒还真有几分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