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杰如蒙大赦:“徒孙遵命。”

方继藩方才看向李怿:“师祖这个人,说话比较耿直,你不要见怪。”

李怿汗颜:“徒孙定当好好向师祖学习。”

方继藩只轻描淡写的点点头:“噢。”

接着,目光一扫,落在了文素臣身上:“这个……”

虽然对待徒子徒孙们如秋风扫落叶,可是对待文素臣这样饱读诗书的大儒,方继藩还是很客气的,方继藩眉微微一挑,笑了:“文先生,你方才说的是啥?”

“……”文素臣一脸吃了苍蝇一般的看着方继藩:“这……”

方继藩道:“诶,刘杰这个人,是我徒孙中,脾气最糟糕的一个,他可能对自己的门生,有那么点儿严厉,这个……没啥问题吧?”

文素臣忙摇头,如拨浪鼓似得:“没,没有!”

他哭笑不得:“此乃天理也。”

天地君亲师,皇帝宰大臣,老子打儿子,师父抽徒弟,这不就是理所应当,是天理昭昭吗?文素臣作为大儒,怎么敢离经叛道。

至于刘杰对李怿不恭敬,不恭敬咋了,就不该恭敬,朝鲜国王了不起?不还得拜人为师,向人学习吗?刘杰乃大明举人,既有藩国之人拜他为师,作为恩师,为啥要对自己的门生恭敬,不抽他,算好的了。

方继藩想了想:“方才,有些气过头了,当面对人动手动脚,可能有辱了斯文,这……不会有碍我的清名吧?”

“……”

打都打了!

文素臣阴沉着脸,他是大儒,大儒是啥,就如上一世,广告里做出的标签一样,一切解释权,归某某所有。文素臣就是做这个的,他深吸一口气,作为一个理学大儒,他必须坚定自己的立场,决不能和新建伯同流合……不,他振振有词道:“此乃应有之义也,新建伯打的好,所谓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堕也。新建伯治学严谨,西山书院优良,教人佩服。”

方继藩感慨道:“文先生说话很好听,以后有空,要常来西山坐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