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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皇帝面上带笑,眼睛却凝望方继藩,似笑非笑。

那朝鲜国王李怿,忍不住叫了一声好:“中!”

人群中的某个人,看着淡定自若的王守仁,却是沉默了。

他一直觉得,王守仁该是一个古怪的人,打小,就稀里糊涂的样子,可今日,王守仁所表现出来的自信,实是让人误以为这是假的王守仁。

“胡说!”文素臣心有些乱了:“朱夫子的本意……”

他话刚出口,有人大喝道:“且慢着!”

文素臣脸色苍白,却见方继藩站了出来:“朱夫子乃圣人,何以你说起朱夫子时,面上这样的不恭敬?”

“……”

文素臣跟人辩论呢,脸色当然不好看,啥叫不恭敬?

方继藩厉声道:“简直岂有此理,朱夫子亦为西山书院的祖师,西山书院上下,人人敬仰,奉若神明,我等蒙受朱夫子的教诲,俱为圣人门下,也是朱夫子门下,你提及我们的祖师,居然如此不敬,这是何意?”

就怕流氓有文化啊。

文素臣还是没明白过来,这人……他到底要不要脸,这些话说出来,你脸不会红吗?

方继藩听二人啰啰嗦嗦一大堆,实在有些生厌了,他还是比较喜欢自己的方式,方继藩又道:“祖师爷,是拿来敬的,就比如文先生,你口口声声,说你读朱子,那么,敢问,你当真敬佩朱夫子吗?”

文素臣觉得方继藩胡搅蛮缠,厉声回击:“吾学朱子三十二载……”

方继藩却从袖里一掏,一卷画像便落在了他的手里,画像一抖,打开:“你一点都不懂得尊师重道,你看这是谁?”

朱……朱……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