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记得他的生日很……奇怪吗?

唐寅啊,你叫伯虎啊,你之所以叫唐寅字伯虎,是因为你是寅年寅月寅日所生,而寅年恰好是虎年,可不就字伯虎吗?在后世,莫说是历史书,便是无数的历史趣闻小段子里比比皆是,傻瓜都知道你的生辰呀。

难道……有啥不对?

可方继藩哪里知道,唐寅是孤独的。

他早年丧父,没了父亲,家道中落,虽是娶妻,可妻子对待他并不好,甚至对他形同莫路。只有拜入了恩师门下,和几个师兄一起,侍奉恩师,他才找到了些许的温暖,可这还不够,毕竟师兄弟们都是粗汉子,王守仁的心思只有他的大道,欧阳志几人,总比人慢一拍。

一个与自己契合的徐经,已下了海,至今没有音讯。

这种孤独寂寞,有时令多愁善感的唐寅有些对影自怜,可是……

他这时才知道,原来这个世上,恩师如此惦记着自己,这蛋糕,这奶油,还有恩师亲自下厨,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恩师为自己精心准备,泪水,如断线珠子一般一滴滴的落下,唐寅揪着自己的心口,激动万分地说道。

“我……我……世无恩师,学生诚如猪狗一般浑噩度日……”

方继藩告诉自己,不要理这个傻叉,这样的人,无可救药的。

可唐伯虎如此,其他几个门生,也都眼睛红了。

师生关系,犹如父子,父子尚且还有不够交心,而师生却是后天主动的选择,欧阳志纵然反应慢一些,竟也眼眶里噙泪,这两年的朝夕相处,日益觉得恩师的伟大,真是……感激涕零啊。

“好了。唐寅,你起来吧。”

“……”

朱厚照自始至终都是懵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其实方继藩也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