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我回来,教你放风筝。”
“你定要回来呀!”张小虎追出门,看着那背影,大呼道:“西边的山都塌了,你别靠着山走。”
“噢。”
一匹匹马牵了出来。
除了骑乘的,还有专门堆放物资的,西山永远不缺粮,不过为了尽力多备粮食,还是多带麦子和米面,这些东西携带方便一些,用滚水一烫,便可膨胀,不似土豆和红薯,实在不易携带。
大量防疫的药草也都没有落下,还有许多的工具。
王金元脸色惨然,他想哭,紧跟着方继藩的后头,抹着泪道:“好端端的,去西边做什么,少爷……诶……”
“你记住了!”方继藩利索的翻身上了马。
他知道,王金元这些日子已经对自己形成了依赖,他认真的看了王金元一眼道:“过几日,等西边太平了,你得组织人力往西边运粮,我们会在沿途做好标记,若是道路被泥土封锁,也会尽力开出山道,总而言之,粮食一定要按时送到。迟了,我打断你的腿。”
“少爷……”王金元抱着马上方继藩瞪着马镫的腿,哭哭啼啼的道:“别去了,让别人去便是……”
“住口,滚蛋!”很多时候,确实暴力能够解决一切的问题,当然前提是,小朋友不要学。
方继藩回头,五个门生,还有十二个徒孙,一百多个生员已一个个准备就绪。
唐寅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袱,他在翰林院听到消息,二话不说就跑了来了,连上官那儿都没有招呼,他做官做得一点都不开心,做个屁的官,恩师有命,他什么都没有说,只管听命。
欧阳志比较迟钝一些,刘文善和江臣找到他,说恩师催他们去西山。
欧阳志沉默了片刻。
接着,生怕被打断腿的刘文善和江臣直接拖拽着他便走。
欧阳志才反应过来,大呼道:“我会走,我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