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藩也是绷着脸道:“像是自西方传来的……”

刘健却是没有理他,地崩了,且不管是哪里地崩,作为内阁首辅大学士,他必须立即召集人议事,除此之外,还需钦天监,查问地动仪的监测。

总之,他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其他的心思,直接下达了逐客令。

方继藩心里不禁有些后悔,当时县志之中,对地崩的记载确实是语焉不详,且因为灾害太多,自己根本无从记起,哪里想到……这地崩来得如此突然,还就在自己的身边发生着。

于是方继藩带着沉重的心情,匆匆的出了午门!

而在这午门外头,朱厚照竟还在。

他似乎也感受到了地底的余波,吓得面如土色,古人对于此等‘天崩地裂’之事,历来带着本能的恐惧。

原本他在此候着方继藩,就想商议着镇国公的事,原是美滋滋的,左等右等,也没等来方继藩,心里还在暗暗发牢骚,看个诊要这样久,不会是对自己妹子怀着什么不轨企图吧。

谁料突然大地颤抖,他差点晃了晃,一旁的刘瑾吓呆了,太监最怕这等事的,胆子小,忙拉着朱厚照:“殿下,快逃,快逃啊,地崩了。”

朱厚照却没有逃,看着午门的城楼,不由捶胸跌足:“父皇和母后,祖母和妹子,还有方继藩,都在里头呢……”

等到一波地崩过去,一切又归于了平静,朱厚照要冲进去,且看看出了什么事没有。

这时,方继藩刚好出来了。

朱厚照一见到方继藩,便一脸焦急地道:“老方,你无事吧,宫里也无事吧?”

“这不过是地崩的余波,不会有事的。”方继藩道:“殿下还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想着镇国公的事,既做了镇国公,那么该在西山营造镇国公府,别人眼里,咱们是不是名正言顺,无所谓,可咱们自己……”

镇国公……镇国公……

镇国……